第一百 二十一章:爆更(一)-《顾先生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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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的交谈声,听起来似是很熟稔,又似是有仇。
众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欲要一探究竟,可姜慕晚跟顾江年是何许人?怎会让他们这群凡夫俗子窥探半分?
不论什么仇,什么怨,说到底也是她跟顾江年二人的事情。
“我要是真这么好看就出去卖脸了,何苦还坐在这儿码长城呢?顾董说是不是?”
“这得问季先生,”顾江年唇边叼着烟,睨了眼坐在姜慕晚身后的季言庭,将球扔给他,伸手将麻将推进了牌桌里。
那漫不经心的姿态好似在说,我怎么知道?
顾江年这人,到底是个人精。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将所有人的心思都给堵了回去。
言下之意好似是在告知大家,姜慕晚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凤凰台内,麻将声渐起。
姜慕晚坐在顾江年的下家被掐的死死的,丝毫不能动弹。
这日,顾江年不想赢钱,但也不想给姜慕晚送钱。
不是没带钱吗?
他倒要看看,姜慕晚是真没带,还是假没带。
“四万。”
“姜副总好手气,”顾江年叼着烟,伸手捡起姜慕晚丢下去的四万,推了牌。
清一色。
萧言礼坐在顾江年对面抓耳挠腮。
感叹姜慕晚牌技不好的同时也心疼自己送出去的钱。
“顾董今儿怕是要去买彩票,”萧言礼看了眼他的牌,气呼呼开口。
顾江年伸手扒下唇边叼着的烟,隔着烟雾睨了眼萧言礼:“没意思。”
这声没意思,不是假的。
彩票能有多大数额?
萧言礼狠狠吸了口气,伸手捞起桌上的烟盒,抽了根中华出来,拿起打火机燃了根烟。
姜慕晚靠在椅子上,笑吟吟的望着顾江年,男人侧眸,对上她的视线,挑了挑眉,正欲开口,手机响起,看了眼号码,她未曾起身,反倒是坐在位置上,就着这吵闹的环境接起。
“恩”了声,示意对方说。
“章子拿到了。”
“晚些,”她道,简单的两个字,绝不多言。
言多必失,还是在如此环境下。
两句言语,挂了电话。
无人看见,姜慕晚在接起这通电话时,这人唇边笑意渐渐深了几许。
姜慕晚挂了电话,瞅了眼身旁的季言庭:“你来一盘,我出去打个电话。”
如此场景,在牌桌上,本就是常见。
众人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过道内,姜慕晚拦住一个服务员,要了支烟。
拿着手机给付婧拨了通电话,那侧接起,付婧许是在家,第一通电话未接,直接掐了。
姜慕晚拿着手机站在过道里,等了半根烟的时间,电话才过来。
接起,直言告知:“林蜜拿到章子了,你现在去找柯朗,让他通过公司财务把这笔钱走到我国外私人账户里来,马上操作。”
“好,”付婧应允,话语坚定。
“尽快,”姜慕晚此时,一心都扑在了柯朗那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且这东风还是自己的下属好友。
此时的她,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明白,“付婧知晓此事重要性,亦是知晓,刻不容缓。
这日,姜慕晚站在外间通电话时,顾江年坐在椅子上用手机拨了通电话,且不待对方接听,直接挂断。
这边,首都某赌场内,喧嚣声此起彼伏,烟雾缭绕的环境中,牌桌上的筹码堆得比山高,远远的,有一男人款步而来,尚未走近,便被人招呼住了:“我还以为柯总昨日赢了那么多,今日不会来了呢!”
“怎么会,”男人笑应,意气风发。
“柯总手气这么好,今儿一定要搞点大的,不然太亏了,”那人三言两语便将人捧起来了,捧的人心花怒放。
“听你的,”这话,豪爽,且又大气。
俗话说,想一夜暴富,去赌场。
想一夜倾家荡产,亦是如此。
所谓赌博其本质就是疯狂的,人的野心是填不满的,野心的沟壑如同地狱般深不见底。
一旦你踏进去了。不搭上命,是回不来的。
这夜、首都地下赌场异常疯狂。
筹码的堆积声在牌桌上此起彼伏,呼唤声更是振奋人心。
天子脚下,谁也不敢太造势,可谁都在暗地里造势。
如姜慕晚所言,首都这座城市,不缺名人大家与资本家,但这些人无疑有个惯例,及其低调。
若非同一个圈子,那些人同你处于同一个场所之内,不报家门,鲜少能知晓人家段位的。
恰比这日的柯朗。
他大概到了都不会知晓,此时,站在他跟前跟他下赌注的人是谁。
地下赌场内,信号奇差。
即便信号不差,一旦各种叫嚷声混合在一起,也难听见。
这日晚九点,付婧驱车前往柯朗家中,却发现无人。
在度联系,手机依旧处于无人接听之中。
前往公司,却被告知早已下班。
猛然,付婧意识到事态不对,拿着手机站在公司楼下,望着眼前交织的车流,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顷刻之间,她抬步转身,疾步奔向楼上,马丁靴踩在地上哒哒作响。
疾驰的脚步未曾停下。
“欧阳,”进公司顶层,她猛地伸手推开办公室大门。
“怎么了?”被唤欧阳的人见她如此焦急,急忙站起身。
“柯朗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她问,眉眼中的猜疑与防范混成一体。
欧阳想了想,片刻,缓缓摇了摇头,告知:“没有。”
“确定?”付婧拧眉询问。
“确定,”欧阳告知。
“怎么了?”
“你打他电话试试,”付婧望着欧阳,示意他拿出手机拨电话。
欧阳当着她的面拿出手机给柯朗拨了通电话,却无人接听。
“别离开公司,等我电话,,”言罢,她转身,再度奔了出去。
给宋思慎去了通电话,此时、即便她在首都人脉千千万,可能联系的也只有一个宋思慎、
事关姜慕晚在c市之事,她不能轻易联系任何人。
说句愁,不为过。
这方,拨通宋思慎电话,对方许是正下戏,吵吵嚷嚷的声响传来,让付婧本就上脑的情绪更是往上蹭蹭蹭的冲上来。
“宋思慎。”她怒火冲天,吼了一嗓子。
“马上,”在粉丝的尖叫声中,他艰难的往保姆车上挤去。
2008年十一月初,付婧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使她此时有千万种本事,可没有人脉关系的支撑,也发挥不出来。
一个宋思慎,远是不够的。
首都此地,多的是风雨交加之声,一句话不谨慎,都有可能召来杀身之祸。
更何况宋家如此门庭,更得万分小心谨慎。
车内,付婧心中隐有不安,但这不安,尚未告知姜慕晚。
这日,首都微雨朦胧,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细雨纷纷的天,将高楼大厦都穿上了一层薄纱。
这层薄纱,拢住了太多东西。
“你怎么了?”那侧,宋思慎的嗓音传来,坐在车内的人才猛然回神。
付婧抬手抹了把脸:“找个人。”
“谁?”
“柯朗,”她道。
“你把照片发给我,车牌号要是知道也给我。”
这日晚间,凤凰台的包厢里近乎悠悠通宵的架势,临近十二点,街道不再繁忙。
可凤凰台才将将推上高潮。
牌桌上,姜慕晚逐渐找回主场,与顾江年的追逐也逐渐白热化。
萧言礼依旧是缓和场子的一位,也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姜慕晚与顾江年二人才不至于在牌桌上打起来。
十二点二十三分,姜慕晚甩出一张幺鸡,被顾江年碰走,见此,姜慕晚笑意悠悠望了人一眼:“我瞧着顾董挺喜欢幺鸡的。”
说着,姜慕晚清冷的眸子睨了眼桌面上的牌。
那一眼,别具深意。
“姜副总上辈子大概是菩萨转世,缺什么来什么。”
顾江年笑吟吟的回了这么一句,笑意如古井般不见底。
言下之意大概就是,我想不要这个幺鸡都难,若是不要岂不是白费了姜副总的一番好意?
“若说菩萨,谁都不及顾董不是?”洗牌之际,她伸手端起一旁的水杯,欲要喝口水润润嗓子,不曾想未曾看见服务生在加水,伸出去的手落在了热水源头之下。
烫的她一激灵,一声尖叫声瞬间从包厢里炸开。
哐当,随之而来的是椅子的倒地声,众人望去,只见坐在她身边的季言庭眼疾手快的将姜慕晚拉了起来。
且冷着脸怒瞪了一眼服务生:“眼瞎了?”
说完,牵着姜慕晚的手直接进了包厢内的卫生间,置于水龙头之下。
那关心之意,无须言明,不瞎、都能瞧出了一二分来。
牌桌上,站起来的顾江年望着季言庭与姜慕晚的背影又缓缓的坐下去,旁人瞧不见,但萧言礼瞧见了,那落在桌面上的手,可谓是青筋直爆。
季言庭与姜慕晚走的越近,他便越是怒火中烧。
即便不动声色,那蕴在胸腔里的怒火也一分不少。
二人同时起身,但季言庭胜在离姜慕晚近。
卫生间内,温软的关心声流淌出来,顾江年着一身白衬衫靠在椅背上,面上不动声色,可落在麻将桌上的手寸寸压紧,起先,是指尖泛白。
而后、是青筋直爆。
那隐忍之意,从周身散发开来。
萧言礼看着,抿了抿唇,抬手,掩唇咳嗽了声,二人视线在空中碰撞。
似提醒他克制。
伸手,抽了根烟出来,递给他,后者伸手接烟之际,周身的冷厉之气,才逐渐消散半分。
“季家跟姜家当真是要好事将近?”包厢内,有低低的询问声传来。
萧言礼闻言,视线越过顾江年落在问这个问题的女孩子身上,温声告知:“未成定局,莫要瞎转,顾忌一下女孩子的声誉。”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让人闭了嘴。
就此间隙,水流声已停。
包厢门拉开之际,顾江年伸手将身旁的烟灰缸拿起来搁在桌面上,点了点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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