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顾江年闻言,浅笑了笑,毫不掩藏自己的情绪:“我初入商场时,姜老同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年轻人,要知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下定决心去做,七年过去了,姜老的话我至今记得。” 而现如今他清楚的知道,他要的是姜慕晚。不是别人。 倘若老爷子拒绝他的提议无疑是伸手打自己的脸。 顾江年用老爷子摞起来的石头砸了他自己的脚,这一招,可谓是极狠的。 让老爷子无话可言。 见人不言语,他默了片刻再度悠悠开口:“有所求必有所失,全凭姜老定夺。” 言下之意,你想鱼和熊掌兼得必然是不可能的。 你将我君华拉下水,转身却想不损分毫让我帮你度过难关,我君华是你家里养的水牛?你抽我鞭子还指望我帮你耕地? 想的如此美,怎么不上天? 老爷子沉重的目光落在顾江年脸面上,带着会几分隐忍之意。 “顾董何必跟一个小姑娘计较?”老爷子这话是维护姜慕晚吗? 不是。 是他近期联系不上姜慕晚。 姜慕晚好似知晓华众有难,而自己也会推她出去挡难那般,玩儿起了失踪,多方联系都未曾联系到人。 今日顾江年之言,他首先想到的,是可行。 只要姜家能渡过难关,推一个姜慕晚出来又算的了什么? 其次才想到姜慕晚此时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老爷子就是这般人,他做所有事情都是先有利益后有家人。 而姜慕晚早就看出了这一点。 “计较?”顾江年似是听闻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伸手点了根烟,抬手,浅浅的吸了口,而后似是嘲讽道:“姜老可能不知,前些时日,姜副总动了些手段将家母给气病了,我顾及姜老的颜面才将此事压住了。” 这句话,半真半假。 姜慕晚间接性将余瑟气病了是真,但顾及姜老颜面是假。 如此做,不过是想让老爷子知晓自己不会退半步。 他俯身,拿起跟前的烟灰缸,轻轻点了点烟灰,皮笑肉不笑的望向老爷子:“我若趁着这个风口将此事告知媒体记者,那姜家可谓是全部沦陷了,姜老,我尊重您,您也不能太占晚辈便宜,君华助学基金一事我可未曾询问您半分。” 言下之意,我给你脸,并不代表你能踩在我头上走。 老爷子这日踏上君华大门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自己是失败的一方。 顾江年并不是个仁慈的人,一个仁慈的人也坐不上现如今的位置。 他三言两语的就将球给推了回来,阴谋诡计是他的家常便饭,老爷子即便是活成了人精也比不上顾江年的手段,这日来,是来被动挨打来了。 眼看着顾江年松了口,可老爷子此时还要委下身段去求一回姜慕晚。 顾江年这手太极,可谓是打的极好的。 自己卖了老爷子一个人情又顺手将姜慕晚拉起来了,这一举两得的事情不干白不干。 二人交谈临近结束翟婷才端着托盘进来,将茶水摆在二人跟前。 男人俯身,端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目光望向翟婷开口:“华众的新闻留意一下,做好对接的准备。” 做好准备跟去准备是两种意思,前者还有收回的空间,后者是已经确定的意思。 顾江年今日将翟婷喊上来,是知晓老爷子会来,也算出了这人的言语,这简单的一句话不过是想让老爷子知晓他的诚意。 翟婷闻言,毕恭毕敬开口:“明白。” “姜老慢用,”言罢,她转身出了办公室,心头微微颤动,提在嗓子眼的心缓缓落地。 这日下午,老爷子离开时可谓是窝了一肚子火。 被一个晚辈摁在地上如此摩擦,可谓是颜面尽失。 这若是以往他绝对扭头就走,可此时现如今的c市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个c市。 在华众经历过这一轮动荡之后,老爷子似乎有了那么一点服老之态。 80岁时的斗智斗勇与二三十岁的斗智斗勇是完全不同的。 后者朝气蓬勃,前者却无多少精力。 人一旦上了年纪,脑力体力都急速衰退,怎能比的过那些日日夜夜不睡觉的年轻人?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句话并无道理。 这天下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天下了。 离去,大雨磅礴。 冬日一旦下了雨,便会格外阴冷。 冷的冻人骨髓。 这日四点,顾江年翘了班,且翘班时正碰上徐放拿着文件进来,见人急匆匆出来,他唤了声:“老板。” 男人步伐未停,似是心情极佳,连带着话语都有几分轻快:“送上来。” 这声送上来,送哪儿,徐放是知晓的。 因着错开了高峰期,罗毕车速极快,四点半准时归顾公馆,归家时,将跨步进屋,兰英轻唤声未起,反倒是听顾江年急切道:“太太呢?”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褪下身上大衣,扯掉掌心的皮手套交给她。 “在书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