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放火烧山,牢底坐穿-《顾先生的金丝雀》


    第(2/3)页

    片刻,她伸手将手中矿泉水的盖子拧紧,低眸冷嗤,浅笑而起:“你同他,又隔得了几分?”

    不成为他那般的人?

    现如今的姜慕晚,跟当初的老爷子,只差一步之遥。

    “佛差一分入不了佛,魔差一分入不了魔,你说的这几分,到底是几分?”姜慕晚冷声嗤笑反问回去。

    一时间,车内静默气息迅速攀升而起,姜慕晚伸手合上车窗,视线望着前方,暖黄的路灯洒在她的脸面上忽明忽暗,看不清神色。

    只听她再道:“万众慈善基金会今年的晚宴要跟君华靠在一起,融不进去君华的会场,也要在君华旗下酒店举办。”

    “理由?”是姜薇询问。

    君华是后起之秀,万众多年根底。

    要靠,也是君华来靠万众,而不是万众去靠君华。

    即便顾江年现在是c市首富,这人若还有礼仪谦卑在,都会主动跟万众错开时间。

    可今日,姜慕晚提了这个要求,这个看似无礼却处处冒着算计的要求。

    “你不是怕我拉你下水吗?”她侧眸冷笑望着她,一边怕被人拉下水一边还忍不住好奇心想多问两句?

    “你就不怕我不帮你?”

    “姑姑有选择的余地吗?”姜慕晚似是听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冷嗤了声。

    姜薇抿了抿唇,探究的眸子落在姜慕晚身上带着几分浓厚的打量,想打探出个所以然来,可却无果。

    “万一顾董不答应呢?”她没问题,万众自然也想扒着顾江年这颗参天大树,资本家的圈子,往往都是谁有钱谁才是老大,顾江年在c市是顶尖的存在。

    “姑姑有办法,”她冷哼了声。

    顾江年不答应?

    姜慕晚当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的言外之意,即便是姜薇没办法,她也会让顾江年答应。

    大坝一旦溃堤,堵不住。

    二月二十七日傍晚,姜薇寻至君华,约见顾江年,却被告知人不在。

    不在是假,不想见是真。

    顾江年想见姜慕晚。

    姜慕晚却让姜薇来了。

    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会如了她的愿?

    自是不愿。

    顶楼,顾江年着一身白衬衫站在窗前,指尖冒着袅袅香烟,淡淡袅袅的飘向天际,眼前的烟灰缸上堆起了山包。

    刚开始,徐放若是想不到,倒也是正常。

    可见自家老板一连几日都面色阴沉,吓得一众秘书办的人大气都不敢喘息,连带着来报备工作的老总被骂的狗血淋头,且还日日睡在办公室,便隐隐觉得事态不对了。

    他若是还嗅不出这里头的火药味儿,那可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徐放发现了,罗毕自然也发现了。

    那日从办公室出去,一连抽了好几根烟得出的结论。

    【姜副总又不干人事了】

    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她们这些人,实在是太委屈。

    可受了委屈也只能憋着。

    若是姜副总是个脾气好的,也就算了。

    可偏偏不是。

    姜慕晚的性子就跟个炸药包似的,一点就着。

    而自家老板,也不是个温柔的。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公一母也难。

    “老板,姜经理来是为了二月底万众慈善基金会之事前来,听她之言,好像是想与我们联手。”

    猜到了。

    这断然不是姜薇可以想出来的点子。

    顾江年抬手吸了口烟,微眯着眼远眺窗外景色,轻薄的唇缓缓开启:“你觉得这是姜薇能想出来的点子?”

    徐放略微沉吟:“姜老?”

    顾江年冷喝了声:“他有,但绝不会开口提。”

    前首富怎么会向他这个现首富低头认输?

    姜老那一身傲骨,可不是白来的。

    他如此爱惜自己的羽毛,到了该退位的年纪放着好好的太上皇不当还想学慈禧垂帘听政,就如此人,怎会甘心认输?

    “那?”徐放稍有疑惑。

    “姜慕晚,”顾江年轻启薄唇,吐出这么三个字,细听之下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姜-------太太?”徐放前面的那句姜副总险些脱口而出,回过神来,及时改正了过来。

    所以说,这二人真的是在闹矛盾?

    几日不会家,也是因为此事?

    徐放一时之间摸不起自家先生的脾气,但见人连续几日都心情不佳,想来也是不愿将矛盾激化的人,斟酌了一番,开口道:“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万众到了君华跟前也只有跪下磕头的份儿,届时场地选在君华旗下,风头还是我们的。”

    徐放的后半句没说出来;【姜副总若是高兴,怎么办都行。】

    瞧着架势,自家老板无疑是受苦的那个,二人闹成如此,有家不能回,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顾江年微微牵了牵唇角。

    他求的不是这个。

    他求的,是姜慕晚的心。

    是那个小泼妇的心。

    “先生,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徐放斗胆开口。

    顾江年伸手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说。”

    “太太来c市是收拾姜家来了,旁的事情应当不再她计划之内,先生若想求人,不能急---------,”徐放这话,越说越没声儿。

    且边说边打量顾江年,悄摸摸的,生怕他一烟灰缸甩过来。

    不能急?

    不急?能不急吗?

    两年过小半,再不急下去,这没心没肺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心往回收一收。

    “接着说,”男人轻启薄唇,冷冷开口。

    “太太自幼父母感情不和离异,说句不好听的,那是父亲明目张胆的出轨,对太太肯定是造成了影响的,如此情况下,先生若是太急,只怕是会反其道而行,秘书办的陈姐因为父母离异已经有了终生不婚的打算了,感情跟事业不同,先生可不能用快刀斩乱麻那一套用在婚姻上,揠苗助长,适得其反,先生不可操之过急。”

    徐放觉得,如同姜慕晚那样的女人,能结婚都是意外。

    心灵创伤严重到要靠反杀回来弥补的人,能有几个是会爱人的?

    能有几个是有真心的?

    同她这般人,都是独居的刺猬,浑身尖刺谁也靠近不了。

    可顾江年看不透,他也是经历过家族变故的人,也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人,走的路比姜慕晚还要坎坷,妹妹死了,母亲当年被恶人关进了精神病院,赤手空拳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才将顾家颠覆,妹妹没救活,母亲花了许久时间请了住家医生才维持现状。

    他披巾斩麻一路走来,身上的骨肉都剃了一番了,行至如今,坐上高位,仍旧相信爱情,相信婚姻。

    原以为姜慕晚会跟自己一样,实则,是他多想,男人和女人的心理是不同的。

    永远都不会相同。

    顾江年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问题,而徐放站在客观的角度去分析姜慕晚。

    他这番话,是顶着脑袋说的

    也不知,说完之后自己还有没有活路。

    见顾江年未言语,周身气息未变,徐放再道:“如太太这般需要靠反杀来弥补自己童年缺陷的人多的是不婚主义,不相信男人,可太太愿意和先生结婚,证明先生与她而言是不一般的。”

    顾江年听到此,含着薄笑冷嗤了声,不一般?

    “我俩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首都多的是贵胄,那位曾经也说,宋家女要是求到他跟前,莫说十个亿,二十亿也是行的,太太明明有选择可还是选择了您不是?”

    前面的话语是规劝,后面的话语有几分狗腿子的意思了。

    徐放容易吗?

    不容易。

    为了秘书办,为了一众老总,他现在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但这话里也有几分实话。

    多的是如同姜慕晚那般的人这辈子不结婚的,她们身边就有切切实实的案例。

    童年遇的害,多少成年人用一生去弥补?

    而姜慕晚当初也并非走投无路。

    只是不想求到首都罢了。

    在家老板虽说不是她唯一的选择,可也是最好的选择。

    这夜,大抵是徐放的话起了几分作用,顾江年比往日更加辗转反侧,躺在床上许久不能眠。

    春节,姜慕晚回首都几日,他浑身不自在。

    这几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他在僵持。

    姜慕晚不求过来,他绝不低头认输。

    一周过去,这人是半分动静都没有。

    铁了心的要跟他僵持到底,比比谁坚持的更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