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孬种-《顾先生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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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慕晚用实际行动告知你了。

    “老子是不是还得谢谢你?”顾江年冷飕飕的腔调响起,望着姜慕晚的目光没有半分温软。

    “不敢,”她糯糯开口,撇了撇嘴。

    “不气我你不舒坦是不是?”顾江年觉得,姜慕晚答应结婚是有图谋的,谋的是他的命,是要他早点死。

    姜慕晚呢?

    她的本质目标是想让顾江年回来,终极目标是要逼这人认输。

    顾江年逼她前行,她当真会如了顾江年的意吗?

    不见得。

    这个男人要她的心,一旦她事先低头自己可就一点主动权都没有了,竟然如此,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姜慕晚的目的达到了。

    一根烟的功劳。

    书房内,兰英正带着佣人收拾残局,收着收着有佣人低低的惊呼了声,“兰管家,有烟头。”

    兰英知道,自家太太偶尔会抽烟。

    但佣人不知道。

    这声惊呼不仅进了兰英的耳朵,还进了顾江年的耳朵。

    抽烟把屋子给燃了?

    行、行、行、实在是行。

    “你厉害,非得跟我决出个胜负来一较高下?”他逼着她往前,这人不前行就罢了,用放火烧家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逼他回来,可真是极有手段的。

    姜慕晚望着顾江年,直视他,目光没有丝毫的退却之意:“是你一定要决出个胜负。”

    不是她。

    是古剑年贪心不足要人也要心,她充其量就是个受害者。

    姜慕晚对的神态,没了刚刚的吊儿郎当多了几分认真,二人站在书房门口。

    你来我往之间,惹的屋内打扫的佣人将目光落向这二人身上,说来二人这姿态也稍有些奇怪,顾先生一身睡衣在身,而自家太太一副尚未洗漱的模样,二人相对而立,面色均不和善。

    顾江年身后,拉着人往卧室而去,将进去,反手带上门,气冲冲的模样俨然一副大战在即的模样。

    “顾江年,我不是你手中的案子,也不是商品,没有人规定我因为利益结一场婚要在三个月之内爱上你,你规划军工的案子尚且蛰伏了五年之久,凭什么要求我要在这三个月的婚姻里对你倾覆真心?你把心掉在我身上了,我就一定要紧随你的步伐把心落在你的身上吗?不是我在较真,是你在逼我前行。”

    “你是商人,计较得失,但感情是能计较的吗?感情要是能计较我为什么会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感情要是能计较为什么这个世界上那么多家庭破碎?世间万物都可用衡量,唯独感情不行、”

    她相信婚姻吗?

    不信。

    相信爱情吗?

    不信。

    前有姜临跟宋蓉的破碎婚姻,后有贺希孟,她如何相信?

    顾江年于她而言是特殊存在吗?

    姑且是。

    这个男人给了她呵护与依靠,也给了她温情,但这远远不够,不够她放下心中的那些仇恨与阴影。

    顾江年望着姜慕晚,深邃的眼眸中蕴着看不见的阴暗,他望着人,低低的睨着她,锐利的目光恨不得将姜慕晚劈开。

    “不是感情不能衡量,而是你根本不会衡量,姜慕晚,你站在你的立场上觉得三个月很短,但站在我的立场上,并不短,你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不过就是在给你缺爱的心灵找一个解脱的借口罢了,前有姜临跟贺希孟,所以你觉得这世间所有男人都跟他们一个样。”

    “你享受我对你的好,享受我给你的呵护,享受我对你的无条件包容,但你除了享受这段婚姻中我带给你的温暖之外,不准备做出任何回应,你这叫什么你知道吗?空手套白狼,说句不好听的,你跟贺希孟和姜临本质上是同一种人,享受一段关系却不愿给与回报。”

    顾江年觉得徐放的话是有道理的。

    多少跟姜慕晚这般的人都不相信婚姻。

    姜慕晚是不相信婚姻,但她不相信婚姻时,也在向着贺希孟和姜临的方向去靠拢。

    她不是单纯的不相信。

    她在试探,站在边缘疯狂的试探。

    即便他此时同她掏心掏肺,姜慕晚都会犹豫一番。

    她缺的不是一颗去如何爱人的心,缺的是块镜子。

    缺的是块照亮她自己内心的镜子。

    【宋家人都及无情,对另一半无情,这是骨子里根深蒂固埋下来的东西,去不掉,他们是可以为了科研献身的人,从不会考虑自己身旁人是否能接受,这种凉薄你无法评判,因为无论如何,她们都是英雄,你开口,就是错】

    以往,顾江年不能理解好友说的这句话。

    但此时,能理解。

    姜慕晚即便对他产生了依赖,觉得这段婚姻可行时,也不愿敞开心扉说一句真话。

    不是他真的要揠苗助长,而是他怕,怕自己不伸手将这点苗头揪出来,姜慕晚转头能亲自将这点苗头踩下去。

    姜慕晚能让这些情感起的悄无声息,也能让这些情感悄无声息的消失。

    一个过分理智的女人对感情这种东西都会万分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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