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胡言乱语什么?”姜临的怒喝声在酒店外响起,望着付婧的面容隐约有几分火气。 “我奉劝姜总一句,老爷子刚被检察院带走,姜总要不想姜家太难看,就收着些,”付婧握着姜临的手缓缓松开。 她料想,姜临也不会是个傻子,身后众多媒体记者,众多的豪门贵胄。 若是不丢脸丢的太狠,都得掂量掂量。 “老爷子的事是不是你的手笔?”姜临的质问声在身后传来。 姜慕晚闻言,余光瞥见三三两两从厅内出来的人,勾了勾唇瓣:“我要有这通天本事,还会被你们欺凌?” 言罢,姜慕晚及其不屑的横了姜临一眼,转身离开,跨步而下的步伐未有丝毫停顿,摁在臂弯上的手已经半湿。 姜临还想说些什么,别付婧跨步向前挡住了步伐。 姜慕晚在身后人看不见的地方,牵起唇角,脸面上的笑容比那春日盛开的花儿还鲜艳上几分。 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人在做,天在看。 举头三尺有神明,可惜十人九不知。 老爷子跟姜临若是知晓,怎会沦落到现如今的地步? 姜慕晚现在恨只恨那个老东西啊!死的太早。 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从心底蔓延至百骇全身,何其痛快啊! 埋在心底十几年的阴霾一寸寸的被拨开。让她得以见到天日。 你不喜我,痛恨我,厌恶我,恨不得弄死我,那又如何?我现如今不仅活的好好的,且还将老爷子反杀了。 人生在世、恩恩怨怨,终有一了。 九点、君华的这场宴会并未圆满结束。 君华老总各个面色不佳,一副吃了屎的模样。 “翟经理,”徐放收到顾江年的目光抬腿向着翟婷而去。 后者站在一旁目睹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戏之后,心跳稍有些不稳,拿起桌面上也不知道是谁喝过的水狠狠的灌了几口,整个部门多日努力,毁于一旦,她怎能不心颤? 翟婷见着徐放来,摆了摆手:“让我静静。” 徐放望着翟婷稍有些心疼,但还是我硬着头皮开口:“顾董说,今日至此。” 闹成这样,众人也没心情在留下去。 翟婷端起桌面上的水灌了一大口,试图让自己清醒冷静些,她点了点头,算是知晓。 姜慕晚这夜,驱车行了数十里,将车停在路边,熄了火,俯身在中控台上摸出包烟,抽了根出来,叼在唇边,烟有了,她摸了半晌都没摸出火来。 臂弯疼痛阵阵传来,让她烦躁之意不减。 急切的需要一支烟才能抚平这种经久未散的疼痛,人生是一场永不落幕的大戏,冤冤相报唯恐浪费短暂人生,万事万物,因果循环,善也好,恶也罢最终都有其归宿。 姜慕晚的脑海里响着宋老爷子说过的话,他信佛,信道,讲究因果循环,讲究日行一善,讲究得饶人处且饶人。 姜慕晚曾短暂的信过那么几年,后来才知道,这世间,不止一个道。 六界众生,各有其果。 她成不了佛,放下屠刀这种事情也不该在她的人生中发生。 她低头摸打火机,正拧眉不悦时,半开的窗扉上伸进来一只手。 吧嗒一声,打火送到了唇边,姜慕晚侧眸望去,只见里桉半撑着窗扉站在车旁,面含浅笑望着她。 姜慕晚伸手将窗子往下放了放。 抬手吸了口烟,稳住臂弯间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蛮姐有什么吩咐?”里桉站在车旁微微弯着身子望着姜慕晚,吊儿郎当的气息往回收了半分。 姜慕晚侧眸望着身旁人,从他眼中窥探出了半分讨好之意。 首都人人知晓,宋家二女靠天吃饭,多的是人觊觎。 科研世家,屈指可数,而如宋家这般四代延续下来的更甚绝无仅有。 首都人人皆言,宋家是握着免死金牌的人。 在现如今这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法制社会,宋家,却有免死的权利, 这是多少人向往的荣耀? 是多少人想得握在掌心中的权利? 里桉有讨好之意,并不过分。 首都人人见了宋知恩是宋老师。 见了姜慕晚,年岁小的喊姐,长辈也得喊一声宋总,只有老者才有资格亲切的唤她一声蛮蛮。 如今他拿的这人,从血缘关系上讲是爷爷,为了不得罪人怎么着都该问一嘴。 “按规矩办就妥。” 明知这人有探究讨好之意,姜慕晚又怎会顺着他的意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