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吵吵闹闹,闹闹吵吵-《顾先生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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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就是姜慕晚想要的?

    成全就是了。

    省的回头难受的人是自己。

    好在,没有伤筋动骨,消肿便完事。

    十一点整,姜慕晚归顾公馆卧室,顾江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目光淡淡的从她手上扫过去,没有半句关心的话。

    慕晚凝视着他,妄想得到一两句宽慰。

    可没有。

    “先生、药,”兰英上来,如往常一般将方铭开的药递给他,却不想,未接。

    所说兰英觉得自家先生不陪着去医院是因二人争吵太盛的话,那么此时,她觉得或许没那么简单。

    顾江年用下巴指了指床头柜:“搁那儿吧!”

    “收件客房出来。”

    兰英一愕,似是没听清自家先生的话,本是往床头柜而去的人愣了愣。

    顾江年再道了遍。

    “什么意思?”这话,是姜慕晚问出来的,吵归吵,闹归闹,还分居上了?

    她显然没想到顾江年还有这么一招,整个人都呆愣了几分。

    “你睡相太差,”顾江年此时到是没有退让,毫不客气的指出姜慕晚的缺点。

    看起来,稍有几分要戳她心窝子的架势。

    “你不是早就知道?”一开始嫌弃的时候怎么不分床睡?现在这样又是打谁的脸?

    顾江年呢?他颔了颔首。

    “为夫,能忍,能容,为商、凭什么忍?凭什么容?”

    你是我妻子,你的所有缺点我都可以接受,可若你非要跟我扯什么商人那一套,我凭什么去隐忍你,包容你?

    在商场上隐忍和包容对方这种事情顾江年从未干过,也绝对不会干。

    凭什么这三个字,可谓是在实打实的将姜慕晚的脸摁在地上摩擦。

    顾江年从不是什么仁慈的商人,徐放也好,君华一众老总也罢,都知晓。

    但对于姜慕晚,除一开始的二人斗智斗勇之外,他是仁慈的。

    直至今日,姜慕晚将他逼上绝境,他才将凉薄无情的一面直视这人。

    “这么说来还是我占了你的位置,要睡客房也是我去睡。”

    姜慕晚瞪着人家,语气不善,带着几分火气。

    而顾江年呢?

    无视她的火气,缓缓点了点头,向着兰英道:“去给姜董收间客房出来。”

    姜慕晚:............

    “先生,”兰英试图宛转眼前的局面,可怎行?

    神仙打架,又岂是她这等凡人可以染指的?

    顾江年将擦头发的毛巾从头上扯下来,冷厉阴沉的视线落在兰英身上,话语轻飘飘的,却吓的兰英腿肚子打颤:“兰英的本事是越发的大了。”

    顾江年退了一步,回到了商人的身份,此时的一言一行都在摁着姜慕晚的头在强行给她上课。

    按照她所言语的商人二字在做事。

    仅是一个反转之间,顾江年将姜慕晚推到了自己刚刚所处的位置上,让她去煎熬,去抉择,去感受自己感受到的为难。

    仅仅是我一个人感到虐心有何用?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一起来。

    高手过招,不见血。

    但足以虐心。

    姜慕晚站在山顶之巅,被顾江年堵住了下山的路,往左是万丈深渊,往右也是。

    她不能控诉顾江年这番无情的言论,倘若是控诉了,这人一定会耳提面命的告诉她,这不就是你所求的?

    你所要的?

    姜慕晚像极了一个哑巴,被顾江年摁着头给塞了满嘴的黄连,却说不出半分的苦来。

    “既然是商人之间的交易,那么交易完成了,是不是也能提前功成身退了?”言下之意,她跟顾江年结婚只是为了收复华众,现在华众已经到手,那么这场婚姻是否可以就此结束?

    这是气话,姜慕晚不否认,。

    她俨然是对顾江年塞了她满口黄连之事觉得是不快,想用这句听起来不痛不痒的话来戳伤他的内心。

    想让他流更多的血。

    “完成交易的是你个人,并非我们,”他开口,望着她一字一句的道出这句话,且字句之间及其认真。

    “提前撕毁合约是要付大笔违约金的,姜董付得起吗?”顾江年此时,如同拿着生死簿的冷面阎王,站在姜慕晚跟前,翻着生死簿,决定她的生死。

    刹那间,卧室一片静谧,没有多余的声响。

    连带着二人的呼吸都听不见。

    兰英早已退出去,不敢在这战火连连的卧室里多呆。

    唯恐这火烧到自己身上,她现在只祈求,自家太太能服个软,平息了这场即将喷发的怒火。

    山顶之巅位置,不好站。

    顾江年用同样的方式把姜慕晚推上去,这本身就是一个残忍的举动。

    可即便是残忍,他仍旧干了。

    “我跟你讲情情爱爱,你跟我讲商场利益,你既然想用商场的方式来对待这场婚姻,那便依你,我顾江年不是什么慈善家,也没有普度众生的爱好,更不是个滥情的中央空调,身旁的人都各司其职各占其位,你也是。”

    是妻子就占妻子的位置,享受妻子的福利待遇。

    是商人就占商人的位置,承受商人多的待遇。

    五月,以争吵结尾。

    顾江年说到做到,姜慕晚搬出了主卧。

    连带着让人将她的换洗衣物和护肤用品都搬上了三楼客房。

    那晚,姜慕晚坐在客房感受着这奇耻大辱,看着兰英一点点的将她的东西搬上来时,慕晚气红了眼。

    彻夜未眠。

    次日,她未归,有意留宿澜君府。

    接到顾江年的电话,那侧话语冷厉带着几分警告:“既然是利益关系,姜董是否应该谨遵合同办事?违反条约也有相应的法律责任产生。”

    让她住客厅,强制性的逼着她回家。

    这都是顾江年的手笔。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姜慕晚此时体会的淋漓尽致。

    六月、以冷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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