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昏迷不醒-《顾先生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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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在豪门世家的人鲜少有相信那些情情爱爱的,而付婧就是其中之一。

    见多了魑魅魍魉,鬼魅成团,

    那种意识早已在她的脑海中根深蒂固下来。

    可这日,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被打破了,被顾江年打破,被这个商场霸主杀伐四方颠覆家族的人所打破。

    她从未想过,甚至是不敢想,素来以为顾江年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也有情深义重的一面,不过是那薄情的外衣穿的太过天衣无缝罢了。

    他是c市首富顾江年,而立之年坐拥万贯家产,有薄情寡义的资本,亦有玩弄女人的资本,可这样一个人,却因妻子受重伤而无声落泪。

    如果此时,你问付婧爱情是何等模样,她的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应该是顾江年的身影。

    二十多年的人生路,唯独顾江年给了她心灵上的震撼。

    除了顾江年,她也再难想到第二个人。

    一根烟,去了大半,付婧不常抽烟,近乎不抽,烟这个东西,只是解烦闷时来一根。

    今儿能跟罗毕坐在医院的消防通道里抽烟,就足以证明她此时,心情极度烦闷。

    且这烦闷,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付秘书不若回去休息休息?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联系您,”罗毕抽完最后一口烟,起身,居高临下站在楼梯上望着姜慕晚道。

    付婧抬手抽了口烟,淡淡袅袅的烟味从下方飘上来,罗毕低头看着人时,顺着那一抹淡淡得烟味,心中竟然隐隐觉得付婧跟自家太太或许是同一种人。

    “你去吧!我坐坐。”

    回去?不大现实,华众的摊子等着她,一旦那群老东西知道姜慕晚住了院,华众的执掌权会再度落到姜临手中,这是自己,也是姜慕晚不愿见到的。

    付婧一手夹着烟,一手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邵从去了通电话。

    九点,邵从跟徐放一同奔赴而来。

    “老板…………。”

    “付总…………。”

    此时,君华也好,华众也好,都是群龙无首。

    徐放跟邵从二人,皆是为了公司利益奔赴而来。

    “怎么回事?”邵从望着付婧,语气中焦急之意尽显无疑。

    付婧望了眼人,未急着回答他的话,反倒是伸手从他的兜里摸出烟盒。

    叼在唇边,想再继续去摸打火机时,邵从顺势将打火机递给了她。

    “被绑架,”吞云吐雾之际,她缓缓开口。

    “姜临?”不怪他如此想,就单单是连日来她们与华众那群老东西斗智斗勇也能看出这父女二人的关系形同水火难以相融。

    付婧夹着烟,摇了摇头:“与华众那群人无关。”

    邵从惊愕,望着付婧愣了数秒。

    付婧抬手吸了口烟,望着邵从,沉稳开口带着势在必行的决心:“但我们得让他们背锅。”

    就眼下前有猛兽后有追兵的情况来看,一旦姜慕晚被绑架的消息散播出去了,姜临势必要掌控华众大局,皆是,她们准备送出去且还没送出去的人都会被姜临拉拽回来,如此情况下,她们这些时日所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最起码,后者还有几分胜算。

    倘若先机握在姜临手中,那么他们,无胜算可言。

    眼前的结局,邵从有些难以接受,他来c市才月余,这些经历比他在首都见到的更多更广,眼前还弄出绑架案来了,晨起,本是清醒的人只觉得有些难受,他抬手,抹了把脸,望着付婧有些惊愕的开口:“拉他们下水?”

    付婧颔了颔首:“掌控主动权。”

    “宋总情况如何?”邵从问。

    “在icu,医生说,情况不太好,”付婧告知。

    “谁干的?不要命了?科研家属也敢绑架?”在首都,提及达斯,无一个高官敢为难,至于这种不要命的绑架案,更是无人敢做,可c市,真是个好地方,跟天子脚下那群严于克己的商人比,她们简直就是地痞流氓,枉顾法律踩着道德底线狠狠践踏。

    “一个疯子,”付婧沉声告知。

    邵从双手落在腰上,望着付婧,眉头紧拧,本想开口言语什么,见长廊里有护士走过,压低了声响:“绑架的那个人疯没疯我不知道,但我要疯了,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的?华众简直就是个蜜蜂窝处处都是漏洞,握在手中最低要花两年的时间去扭亏为盈,两年,达斯都可以收购国外资本市场了。”

    邵从被姜慕晚绑架一事弄的心态崩溃,他此时的情况,如付婧当时一模一样,在首都受人追捧惯了,跑到c市来处处受窝囊气,但邵从比她难过些,他至多,也只是受气,而邵从面对的是老板被绑架。

    “世家大族里面都是明争暗斗,首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眼下事情已成定局,不动用些许手段,我们都得完,”付婧沉声告知。

    望着邵从的目光带着几分强势性压迫,而后双手叉腰,扬天长叹了声,伸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低首点燃了根烟,狠吸了数口,稳了稳情绪才道:“如何做?”

    “制造假象,将祸水引到姜临身上,即便姜总昏迷不醒,他也不敢坐到那个位置上去。”

    “为何不敢坐?”邵从问。

    “舆论,”付婧答。

    邵从冷呵了声:“宋总不在乎这些,你觉得姜临会在乎?”

    这是一句反问,也是事实。

    邵从这句反问,换来了付婧的沉默。

    是啊!姜慕晚不在乎,他姜临会在乎这些吗?

    父母二人反目成仇到如此地步了,谁还会顾及那些舆论道德?舆论?更不在乎了。

    “出差……”邵从开口,给出另一个方案。

    “若是十天半个月不醒呢?”付婧显然不赞同这个方案,出差只能短期,他们此时要做的是长期准备。

    这样一旦姜慕晚有什么不可控的因素发生,她们不至于控不住,更不至于有危险。

    “赌一把,”邵从开口,视线投向付婧身后,目光稍有虚无:“比起将舆论放出去,这样更有胜算。”

    付婧望着邵从,久久没言语,静默良久,直至夹在手中的烟灰落在手背上,她猛然回神:“你就那么坚信姜临不会被舆论所束缚?”

    “利益更前,其余都是笑谈,”老祖宗用上百年时间验证的道理,他怎能不坚信?

    有何理由不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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