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我爱你-《顾先生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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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的c市,空气清晰,不同前几日的狂风暴雨。
宋蓉跟俞滢三人的到来让姜慕晚的心安了安。
大抵是此次事件确实是她人生中少有的冲动时候。又因为自己,让余瑟生了场病,此时的姜慕晚,内心隐有煎熬。
“跟人吵架了?”茶室内,相比于跟姜慕晚聊一聊过往之事,她现在更为主要的是问问这夫妻二人的情况。
姜慕晚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宋蓉此时在茶室单独问她,就证明对于她刚刚的那番说辞是不信的,以宋蓉的行事作风,若非不信,若非担忧,她不会询问第二次。
是以姜慕晚也没有去寻什么借口。
顾江年沉稳,姜慕晚也不是傻子。
能让她做出如此冲动之事,有自己的一份功劳:“这件事情,有妈妈的错,若非我替姜临说好话,你见到姜临从背后插刀时也不会如此气愤。”
姜慕晚本就隐有怒火,可这怒火没有发出来,直到姜临从背后插刀,直到姜临做出此事,她才忍不住这膨胀之火。
宋蓉说到底还是有几分了解姜慕晚的。
“与您无关,”要说有关那也是姜临的错。
“蛮蛮,这几日妈妈想了想,你工作的事我不该查插手,这次,妈妈向你道歉,”宋蓉深明大义,大抵是自己手底下也有年轻人,即便每天窝在实验室,也没有半分古板。
“您别这样,”一个人倘若是犯了错,挨两句骂,讨两下打也就过去了,就怕你到了错,大家还极其深明大义的站在你这边说理解你支持你。
若她心中觉得自己没错,尚且还能麻痹下自己。
可姜慕晚此时此刻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
于是,宋蓉今日的一番话与她而言,是煎熬。
宋蓉望着姜慕晚,迈步过来,伸手握了握她的臂弯,轻声道:“照片中的人想必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知道,”姜慕晚沉沉点头。
“姜临也知道,”宋蓉道。
“我,姜临,照片中的那位,曾经是同学,首都大学同一届,三人相互认识,你也知晓,那位现如今的位置不是我等平凡人可以觊觎的,而姜临自然也知晓,外公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姜临,想必也不会不要命。”宋蓉简单的将三人的关系告知姜慕晚,可这告知,避重就轻的,跟没告知与任何区别。
但姜慕晚是谁?
商场女强人,谈判高手,脑子清新的他从宋蓉的只言片语中抓住了重点。
且她看过照片,那张照片,不仅仅是同学那么简单。亲密算不上,但也没有同学该有的疏远。
“母亲跟那位有过恋人关系吗?”她的话,问的直白而干脆。
问的宋蓉有神色有片刻的惊愕。
大抵是没想到姜慕晚会如此直白:“为什么会这么问?”
“看照片会有那种感觉,”她如实回答,或许还有杨珊的一分功劳。
“没有,”宋蓉摇头,话语坚定。
“身居高位者,对于陈年往事都会花一定的时间与手段去磨灭,不管是好还是坏,从他们坐上高位起,他们的人生便只有一种,不管是好是坏我们都不该跟那些人扯上过多关系。”
首都局势暗潮汹涌,席家的手伸到了c市,想拉宋家下水。
眼前,宋家若是稍有不慎,只怕是会满盘皆输。
姜慕晚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不然不会被姜临气成如此模样。
姜慕晚点了点头,道了声知晓。
“外公的意思,希望你回首都呆一段时间,”c市这方既然已经可以尘埃落定,现如今该做的是回首都管住大局。
“姜临即便心有不甘,也不会傻到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跟注定不会赢的人拼搏,至于杨珊……经此一事,她往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说白了,姜慕晚若是留在首都,首都的那群肮脏货成天盯着这方,到底不是宋家的场子,老爷子虽知晓顾江年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但许多政场上的人和事,不好在外面解决。
宋蓉提议回首都一事,姜慕晚沉默了。
这份沉默也代表着,她的人生中已经出现了比首都还重要的东西了。
宋蓉一眼就看穿了姜慕晚的想法,伸手握住她的掌心,缓缓地捏了捏,带着几分宽慰,试图让姜慕晚心安:“江年应该会理解的。”
“还是妈妈去跟他说?”宋蓉柔声询问。
“我说吧!”有些话从大人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了。
她跟顾江年之间本就缺少沟通。
客厅内,宋思知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感叹顾公馆的恢弘时又不免赞叹一句资本主义好啊!
资本家住的房子都可以当博物馆展览了。
宋思知正打量着顾公馆的恢弘,突然觉得脚底下有什么软趴趴的东西扒了上来。
低头一瞧,一直黑不拉几的猫睁着黄橙橙的眸子望着她,仰着头,一脸好奇的模样。
宋思知心头一软,低头想伸手去摸摸它,可这伸出去的手还没摸到猫,小家伙呲溜跑了。
“嗐!这资本家的猫都这么瞧不起人,”宋思知嘟囔着。
正嘟囔完就见姜慕晚跟宋蓉二人从茶室出来了。
二人还未向着沙发而来,只见兰英出来,向着姜慕晚而来,轻轻道了句午餐好了。
姜慕晚点了点头,望着兰英道:“去喊你家先生。”
“为何不是你去?”姜慕晚话语刚刚落地,宋蓉接了人家的话不轻不重的询问了这么一句。
姜慕晚一哽,点了点头。
稳了稳心,准备转身上楼,宋蓉又开口叮嘱道:“有话好好说,饭不急着吃。”
这话,意思很明显,谈好了再下来。
宋蓉的叮嘱,姜慕晚听见了,宋思知自然也听见了,她但也自来熟,招呼了兰英带她去看猫,兰英柔声告知要用午餐了,宋思知嗐了声道:“就宋蛮蛮那臭脾气,一时半会儿下不来。”
“你闭嘴,”俞滢听她这丧气话,没好气的止住了人的话。
不得不说,宋思知还是懂姜慕晚的。
书房内,顾江年彻夜未眠难免犯困,男人坐在书桌前椅子上,夹着烟闭目养神,浑身散发着疲倦气息。
姜慕晚伸手象征性的敲了敲书房门。
男人沉声道了句进。
姜慕晚推门进去,望着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男人,默了默,唇瓣轻启:“可以用午餐了。”
顾江年未动。
此时,与他而言,重要的不是吃不吃饭,而是姜慕晚能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的沉默,就证明了此时对姜慕晚的做法,不满意,且极其不满意。
“准备杵那儿当电线杆子?”见人久久未动,顾江年动了肝火,夹着烟的手缓缓垂下来,冷飕飕硬邦邦的来了这么一句。
姜慕晚不是个会吃亏的人,顾江年这话若是往常说,指不定早就炸毛了。
今日可谓是忍了又忍。
姜慕晚反手带上门,进了书房,温着嗓子开腔:“先吃饭?”
顾先生沉默了。
这沉默来源于被姜慕晚实实在在的气到了,气到心肝脾肺肾都挤乎到一起去了,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男人夹着香烟的指尖微微曲了曲,望着姜慕晚的目光比刚刚还寒冷些许。
他娶了个什么东西?脾气不好不听话,犯了错死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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