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汝已得道矣。” 继而难得地洒脱大笑,语气却断然: “道不同,不相与为谋!” “渊,你我缘法至此而今,你入西秦,我出函谷,别矣,别矣。” “你想要绑老夫,老夫便也回你一桩缘法……” “对了,为了防止未来的命运走向出现波动,这一段记忆,先帮你封印了。” 老人如同自己年少时候一般笑起来。 老者骑青牛,自函谷而出,口中唱着歌谣,少年御者想要挣扎,但是一身经过夫子培养出的根基,在被一国之气运所化黑龙咬伤之后,也难以突破,只能看着老人晃晃悠悠地走出。 紫气东来三万里。 夫子的弟子被留在了自己的天命所在之处,老人堪破人间,摇摇晃晃走向遥远的方向,天地一片的黑暗,世界礼崩乐坏,神代的末期,辉煌灿烂而美好荒唐,在很久,也或许没有那么久之后。 一位苦修的少年在菩提树下,看到了东来的老人。 十里的菩提树盛放。 历史上最为灿烂的相遇。 这个时代发生了足足两次,而另一次,要等待千年之后。 诗仙和诗圣的交错。 唯独那一次,代表着神州最高荣誉的圣,落了半步之后。 ……………… 轰然暴鸣的声音不断交错。 白泽额头冷汗不断低落,后面的战场几乎已经到了白热化,等到重后知后觉察觉到白起的战略目标之时,他已经输了,区别只是满盘皆输,还是说最后还能稍微剩下几个子儿。 大概区别就是,输得底裤都没了的程度。 和输得只剩下底裤的区别。 不过,好像,貌似,其实也没那么大的区分? 最后白泽看了一眼,看到伴随着陶俑的崩碎,伴随着白起战魂的意志崩溃消散,战阵的威能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摔落,等到到了一个界限下最后的时候,那么战阵就会直接溃败。 来不及了! 白泽一咬牙,伸手推开大门。 而后却发现,这门居然无法被推开,白泽嘴角抽了抽。 董越峰道:“怎么回事?” 白泽茫然道:“始皇帝部分意识苏醒了……现在只有他自己决定是否要出手……这,不可思议……他究竟经历过怎么样的过去,能够迅速从这种局势里清醒过来?” 内殿里面,身穿黑衣袀玄,眉宇凌厉,面容俊朗的君王漠然。 他已经恢复了一丝丝意识。 控制大秦宫殿封锁。 而后,从手指开始慢慢活动,以那一缕意识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这样的事情他已经早就习惯了,他以为自己会忘记,但是却从不曾忘记,他不相信任何人。 甚至于不相信自己的继任者。 他没有帝后,他要将自己所看到的天下一国,亲自在手中塑造出来。 敌人来了。 等到白起耗尽对方之后,应该能够积蓄起力量,顺势出手。 不,应该此刻出手,以自身折损三成魂魄为代价,护持住武安君。 这样利大于弊。 自小亡命的帝王默默计算着。 手掌也开始能动了。 那种死亡逼迫在心底的感觉,他其实很习惯。 舍弃一些东西,计算一些东西,利用一些东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