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是的,上次从非凡号上撤离到星启号后,乔舰做出的决定,估计对于荀元化提出将非凡号升龙前就击毁它的决定,他觉得很正确,如果按照荀元化的那样做星启号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唉!” 司寒烟发出惋惜的叹气。 “荀元化的表现很好?” 对于丁卓提出的这个问题,司寒烟有些不解的瞄了对方一眼,所有言辞都卡在一个轻微的鼻音里,她担心惹怒对方一个身体刚恢复些的伤员。 丁卓还是有些激动。 又沉默了一会,丁卓看向司寒烟,司寒烟知道他有话想说。 “有一件事,我确实必须告诉你!” 丁卓说道。 “说吧!” 丁卓蹙眉道,“你知道我怎么被抓的么?” “嗯?听游栋梁说,您是没冲上队友的车,小腿中弹后被亚特人包围被抓的!” 丁卓呼吸开始急促,“是的,我确实受了伤,也联系不上大家,还被围困,但这不是我被抓的原因,至少不是主要原因!” 司寒烟有些奇怪,“那,那还有什么?” “你记得荀元化开车来救我们吧?我看到他的车了!” 丁卓声音有些颤抖,“是的,他还救出了一批人,当时情况这么危及,真为难他了!”司寒烟有些感慨,“如果不是他,被抓的还会更多,也许可能还会有更多牺牲的!” “是吗?” 听了丁卓刺耳的反问,司寒烟有些不舒服,他是怎么了,对荀元化有这么深的成见?哦!大概是听荀元化当上副舰长,就妒忌了? 司寒烟觉得丁卓不应该是这般小心眼的人。 “当时我在等你们援救,看到有人开车过来了,而且还能看到他,荀元化,但是他只是朝我这里瞄了一眼就开走了!你说是不是故意将我抛下的?” 丁卓胸口剧烈起伏,呼吸粗重。 “怎么可能啊?” 司寒烟第一反应就是维护荀元化,丁卓冷笑一声,“呵呵,又怎么不可能呢?事实如此,他肯定是看到我了,然后像没事人的开车离开!” “他回来说是因为旁边有亚特人的车撞过来,他是不得不离开呀!” 司寒烟坚持认为丁卓是误会,最好是误会!否则丁卓就未免太过分了,污蔑一个星启号副舰长要上军事法庭的。 “是有车,但也只是他开走后才过来的,我以为他还会回来,后来我就昏倒了,我身边也没有救命箱!”丁卓冰冷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们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他,这一定是误会,他没看到您而是看到亚特人要撞他才离开的!请您相信他!” 司寒烟竭力想解释清楚。 丁卓傻傻地看了司寒烟会,突然扬眉嬉笑道,“呵呵,如果我有了儿子一定狠狠教育他,送到嘴边的鲜肉必须吃呦,不然肉肉会反咬你一口的呀。” 司寒烟解开固定扣起身怒道,“丁卓,请您尊重点!您不尊重自己也就罢了,请尊重我可以吗?” 丁卓嗤笑出声,“哎呦,一日夫妻百日恩呐!如今我是真信了!唉,想当初如果是我要了您这位大小姐,您今天就该帮我了是吧?” 司寒烟怒从心头起,一掌挥去,丁卓毫无血色的脸上顿时多了几个浅浅掌印,如果没有失重环境丁卓必定会被打晕。 “呦,这么大力啊,真是完全不心疼了嘛!”丁卓依然恬着脸笑。 “我跟您说最后一遍,我不是要护着谁!荀元化根本不是见死不救的人!绝不许任何人诬陷他!是自己废物点心逃不出来还诬赖别人!有意思么?” 司寒烟话已出口就有些后悔,丁卓脸色转而铁青,“哈,哈,真以荀夫人自居了!哈哈哈!”他依然怒笑。 司寒烟最烦丁卓这幅玩世不恭的无赖样。 “呃,怎么啦?是丁卓啊,醒啦?咦!是你们吵架了?什么荀元化见死不救?” 见张夏医师被吵醒司寒烟忙打住话头,“是的,他醒了,我们只是在说点事,没什么!” “张医师啊,终于能看到您了!久别重逢的感觉比什么都好!” 丁卓笑着边想解开固定件。 “先别急着起来,丁卓您的身体机能还没恢复,虽然您的伤已痊愈!”张夏医师劝阻道。 “我没事,这该死的紧箍咒压得人实在是难受!” 丁卓不顾劝阻又开始解固定架,张医师忙去帮忙。 司寒烟想起雪龙号心里一惊,忙转身向外奔。 丁卓解开上身的固定扣坐了起来,拉开内衣口袋的拉链,掏出了颗嚼烟嚼起来,忽见一枚硬币在眼前慢慢飘起,竟悬停在了他眼前。 它晃动着,周身泛着暗白的光,恍若那天夜里星光下司寒烟哭泣的芳躯。 爱原来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指挥舱里的人们手舞足蹈,像节日般热闹着,十多个欢乐的头盔在空中飘。 啊!终于是胜利了!司寒烟刚才忧郁被一扫而空。 “哦,司寒烟啊,荀元化他们回来了!”也不知是谁说了声。 “是吗?是嘛!简直完美!” 司寒烟知道他会顺利回归,“我知道他们可以,荀元化一定能做到!” 鲍庆,他被固定在角落,完全没有受到海潮般群情激荡的丝毫影响,甚至负责监管他的小周也纵身于欢腾的海洋。 而他仿佛置身世外,如茫茫大海中的一座孤岛,狂风骤雨下的一叶扁舟。 半小时前,他问小周讨要份额以外的半颗嚼烟被断然拒绝了。 他被软禁同时也断了酒,就剩嚼烟,但一天一颗怎么够呢? 事业毁了,酒被禁,现在他只祈求上天不要断了这唯一的精神寄托,没了嚼烟他的日子怎么过?他该怎么活?旁人的冷眼他可以不在乎,这些昔日的战友同士们,每一个人他都那么了解,每一个人都和自己推心置腹的谈过。 他知道他们的理想、爱好、抱负,他们的希望和失落,甚至他们的一些小秘密也与自己分享过,他就是这些人的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者,更多于可敬畏的领导。 如今他被扔到了历史的垃圾堆,一个无人投上一眼的废弃角落,像一颗尘埃。 鲍庆没好意思向乔云舸开口,他不想去面对老友的眼神,那种怀疑和被刻意掩盖着的怒气令他愧疚。 他根本就是在浑然不觉中做的事,就像崔文耀一直坚称的那样是梦游的状态,对身体完全失去了主导权。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