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正低眸思考着,腰间一双遒劲有力的大掌圈了上来,男人削瘦的下巴落在她发顶缓缓的蹭了蹭。 “蛮蛮,”他唤她。 姜慕晚未动,被顾江年圈在怀里的背脊微微僵了僵。 “有点失落怎么办?”顾江年一直以为,自己是姜慕晚身边的特例,认识许久,他从未见过这人在公众场合与旁人大吵大闹过,首都那方更甚是好评不断,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这等词语层出不穷。 可自己看见的姜慕晚,与旁人所言述的不一样。 旁人看到的姜慕晚,是有模板的。 好似无论何时何地都只有一个样,而他看见的姜慕晚,是鲜活的,是有脾气的,是有血泪的。 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并不想知书达理。 她只是她自己。 直到今日以前,顾江年以为自己是姜慕晚的特例。 可刚刚,她对着佣人发火的那一刻,顾江年的这种想法,松动了。 “失落什么?”姜慕晚疑惑。 “原来蛮蛮不是只会对着我一个人发脾气,”身后人平静开口,平直的话语从耳蜗旁一直砸到姜慕晚心里。 砸的姜慕晚心头微颤,心底隐隐有些明了,担又不敢承认。 而后,似笑非笑带着半分探究之意开口:“你可别爱上我。” 姜慕晚以为,一场利益婚姻,利来则聚,利走则散。 这是常识,也是基本。 动心纯属扯淡。 她以为,顾江年也如此想,可事实,并非。 顾江年紧了紧臂弯,将人往怀里压了压,带着几分浅问开口:“不爱你我爱谁?” 轰隆,一道惊雷下来。 劈的姜慕晚外焦里嫩。 不爱你我爱谁? 这话,何意? 是无人可爱,还是非她不爱? 姜慕晚信爱情吗?不信。 宋蓉跟姜临的破坏婚姻摆在眼前,她如何去信任婚姻这个东西? 所以这日,当顾江年这看似询问实则表白的话语响起时,姜慕晚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去扒拉换在腰间的手。 她越是扒拉,顾江年在身后环的越紧,且声声唤她:“蛮蛮。” “你先松开。” “不松,”顾江年话语强势霸道,连带着动作都紧了几分。 “我们当初可说好的,你别想反悔,”她开口提醒,试图让顾江年找回自己的理智,不要忘了本。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你别干,”她在开口,隐有几分规劝之意。 身后,一身淡笑传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顾江年伸手擒住姜慕晚的臂弯将她转了个面,面对自己,低睨着她,垂眼冷笑道:“那我们两上.床又怎么解释?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 姜慕晚面上一热,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脸面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想躲避,却被人捧住面庞直视他,再道:“偷盗犯的本质不是你偷了什么,而是你偷了几次。” “偷人跟偷心,是同等罪行。” 姜慕晚望着顾江年,见这人凝眸望着她,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晰,抽了抽自己被他窝在掌心的爪子,仰头望着他,再道:“双向享受的东西算不得犯法,顾先生掉了东西,怎么能说是我偷走了?” 言下之意,上.床这种事情并未我强迫你,你情我愿之事,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平等交易。 你自己失了心便是自己的问题,无论如何也不能怪我偷走了,毕竟、我什么都没干。 “是我的错了?”男人含笑点头发问。 “如论如何也不会是我的错,”你失心于我,于我何干? 顾江年望着姜慕晚,深邃的眸子更是凝了几分,望着姜慕晚的眸子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和,正往外冒着滋滋热气,烧灼的姜慕晚不敢直视人家。 顾江年捧着人的面旁,指尖,缓缓扫了扫人洁白的面庞,挂着狼外婆特有的浅笑开口:“蛮蛮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同饮一杯合欢酒,共赴黄泉两相愁,”他凝望着姜慕晚,眸光炙热而又认真,视线锁着她,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晰。 同饮一杯合欢酒,共赴黄泉两相愁,一起生,一起死。 这等惊骇爱情并不适用于她们二人,可顾江年却能引经据典的用一句诗就告诉她,要爱得一起。 “顾江年是在强人所难还是出尔反尔?” 说好各取所需,两年之后分道扬镳的话难道是场梦境? “我何时跟顾太太说过,这两年婚约,不谈情了?”顾江年黑渗渗 的眸子锁着她。 问出了一个极其经典的话题。 他什么时候说过两年婚约不谈情了? 没有。 不待姜慕晚回答,这人再问:“还是顾太太一开始就打着骗财骗色来的?” “要真是骗财骗色,那也是顾先生愿意,不是吗?”她开口发问,伸手扒拉着落在腰间的爪子,顾江年偏偏不如她的意,勾住臂弯将人往跟前带。 “我愿意,顾太太好像有些心不甘情愿。” 顾江年这话,带着几分笑意。 但许是离得近,姜慕晚在这笑意见看到了几分狠劲,好似她若是开口说是,这人就能是很手掐死她。 于是,她当着顾江年的面,陷入了沉默、 这沉默,于顾江年而言,一半一半。 一半是,一半不是。 二人你追我赶,谁也不放过谁。 “我可以说实话吗?”姜慕晚仰头望着人家开口询问。 满满的求生欲。 “如果实话是我爱听的,”男人点了点头,再道:“可以。” 姜慕晚想,她以前认识的顾江年都是披着狼皮的羊。 外表跟内里远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爱听的? 是他爱听的,她何必多此一举去问这么一句? 问了,就必然不是。 第(2/3)页